第四回 行玄术江北萍法台惊胆 牵红绳穆桂英阵前提亲

上回说到杨宗英测出穆桂英不久人世,活不到明晨,惊得后退一步,众将官围在主帅病榻前,“个个呆若木鸡,面无人色,无计可施。宗英想:就此下去,于嫂嫂的病症毫无益处。与其坐而待亡,孰若另想他法。宗英对众人说:“即然仙丹不灵,只好另谋它法,时不可待,只有救得主帅性命,才能重振军威,破其天门。”
杨宗英说着转身又跪在穆佳英病榻床头:“嫂嫂,都怪小弟心愚脑笨,学艺不深,医得了他人性命,却治不了你的病症。今日我归宗认母,也是要跟你一起,大破那天门阵,不想你已是命染沉疴,一息奄奄。师父啊师父,快来助我一力,帮我救救嫂嫂吧!”
不由得双眼擒泪。
老太君说:“大家还是先退下,宗英也一定很困乏了,先去休息,主帅的病症要想尽办法治好,这里我留下守候。”
众人也觉得搁这站着没用,要赶紧想办法救人,就听从老太君的话,默默退出穆佳英的卧房,占再谋良计了。
杨宗英来到奶奶给他安排的卧室之中,脱下铠甲,换上便装,合衣躺在床榻上,想着嫂嫂的病症,心情焦急,辗转反侧,难以成眠。
按下杨宗英为嫂嫂之病辗转床榻,不能入睡不说,单表北国番营的中军大帐。大帐正中摆着帅椅帅案,两侧排列着刀枪剑戟、斧钺钩叉十八股兵器。帅案前左右两边各放一条长几,案几上摆着洒肉饭菜,杯盘觞箸,满帐弥漫着饭味酒香。正中帅椅上坐着一人,面似蓝靛,狮鼻环眼,大嘴叉下边一闭扎蓬虬髯,两鬃各生着一撮压耳红毫毛,往那一坐,猛如狮,恶如虎。此人就是北国萧太后的东床附马、兵马人元帅韩昌。
右边坐的是萧太后的两个侄子,萧天佐、萧天佑和老道严容。左边坐的是江德、江北萍、和尚白天足。儿员番将正在聚议军机大事。
坐在上首的兵马大元帅韩昌端起酒觞,环视了—下在坐的几位,眉峰—桃:“天门阵摆下这么多天,宋军之中,无人能破,己是一筹莫展,只策难施。”
韩昌把酒觞向妖道严容一举:“多谢仙道巧设妙阵,天门阵果然是天衣无缝,无隙可乘。”
韩昌又把酒筋对众人一举:“明日就是大顺之日天明卯时,就要兵发天门阵,大破澶州城。诸位要通力合作,一举拿下澶州城。来,干了这碗洒,以壮行色!”
妖道严容得意洋洋,摇头摆脑地说:“我的天门阵一百单八阵,阵阵神机巧设,阵阵相连,阵阵相接,阵中有阵,东有青龙阵,布有角、亢、氐、房、心、尾、箕七阵,西有白虎阵,内布奎、娄、胃、昂、毕、觜、参七阵,南有朱雀阵,内有井、鬼、柳、星、张、翼、轸七阵,北有玄武阵,布行斗、午、女、虚、危、宰、壁七阵,中有……”
萧天佐见妖道严容又要说起没完,就抢过了话头,对韩昌说:“元帅请放宽心,几经交战,城军宋将哪个是对手?明晨起兵,定杀他个鸡犬不留,片瓦无存!”
江德江飞龙在一旁接过活来:“萧督都,宋城兵将。并非酒瓮饭囊。个个也是勇猛贯战,虽然宋军屡遭败仗,然而困兽犹斗,鱼急越埂,万万不可轻敌。”
萧天佑冷冷—笑:“飞龙将军,怎能长他人的威风,灭自己的锐气?”
“飞龙将军言之有理,危中生勇,急中生智,澶州城虽势如累卵,然而骄兵必败,对宋军不可等闲视之。”
韩昌久经沙场,老谋深算,几年来与杨家将屡次交锋,深知杨家将的利害,因而他非常赞同江德江飞龙的那番话。
江德见主帅赞赏自己的话,禁不住有些眉飞色舞:“元帅,但放宽心,我江德还有绝技末露,天明文战,只要我江德匹马单枪上阵,管叫那宋兵身葬刀火。”
“飞龙将军虽然身怀绝技,可那宋军主帅穆桂英乃骊山圣母的门徒,若想胜她也并非那么容易吧?”
和尚白开天话音未落,只听江北萍轻声一笑:“嘿嘿,何须长老费心,那穆桂英的性命,在我的掌心搽着,我早用‘拘魂瓶’把她的二魂七魄居在瓶中,长老可见过我帐后法台、草人?‘拘魂瓶’放在草人腹中,我使上六剑钉头法,七剑锁咽喉,每日—剑,七日定叫她—命归天。今日是我施法的第七天,子时一到,我那最后一剑,就要锁住穆桂英的咽喉,那时候,穆桂英即使有降龙伏虎的本事,也只有来世再使了。长老,看来你还不晓得我兄妹的本领,与宋兵几次交战,我的红嘴朱鸟,已啄伤了他六员大格,量他们也活不过七日,穆桂英马上又要命丧我手,天明有严道长的‘天门阵’,加上我兄长的绝技神功,澶州城?不啻我囊中之物,垂手可得!”
韩昌“叭”的把洒觞往桌上一砸:“对!只要天明交战,杀败杨家兵将,拿下澶州城,活捉八王,那宋室江山,就尽在掌中了!”
韩昌抬头看了看时辰,对江北萍说:“北萍小姐,子时已到,快去你帐后做法,叫穆桂英最后再吃你一剑,结果了她的性命,免得她再受那钉头之苫、失魂之罪,啊?哈哈哈哈……”
韩昌仰面大笑。
江北萍向四周一抱腕:“各位将军,暂候一时,待北萍要了那穆桂英的性命,再来陪诸位同饮。”
江北萍告辞从中军大帐出来,来到她的茶花帐后。
江北萍茶花帐的后面;用土堆起一座法台,法台之上,放着一张供案,供案上摆着七张咒符,插着两支蜡烛、一尊香炉里,插着一根一尺长的银针。供案后边扎着一个真人大小的草人,草人头上插着六根银针,胸前贴着一张黄钱纸,上写三个字:穆桂英。
江北萍来到供案前,双膝跪倒,口念咒语,把七张咒符放在烛火上,起身从香炉里拔出银针,转身绕过供案,缓步踱到草人跟前,拾头向草人一看:啊!江北萍心头一颤。就见烛光下的草人,晃晃悠悠,左右摇摆,身前那张黄钱纸“呼嗒嗒”随风作响。江北萍心中奇怪;从来也没见这草人摇晃呀,今儿这是怎么了?
江北萍手按剑柄,四下察看,四周黝黑一片,万籁俱静,只有供案上烛捻的爆结之声。江北萍放下剑柄,攥紧银针,屏息抬手,认准草人的颈嗓咽喉,刚要一刺,突然,草人“砰”的向前一扑,“呀?!”
江北萍脚下一攒劲,“唰”向后跳出七尺开外,再看那草人,微向前倾,似有扑状。江北萍心中暗想:看来,以魔法咒他人,与天理相悖,那穆桂英临死之时,怨恨我用符咒她,竞使得那拘魂之草人,向我一扑。江北萍走上前来,面对草人,轻声言道:“穆挂英,你跃马横戈,久战沙场,杀敌无数,报效国家,尽忠尽义,不辞戎马,我江北萍也敬你是一代巾帼英雄。可你我各事其主,不得为友。但为仇恨,我又何尝不愿与你马上交戈,以决胜负,即死于你刀下,又何怨之有。只是我那哥哥,逼我使出六剑钉头法、七剑锁咽喉,来咒杀于你,我虽心有不忍,然即事其君,则心尽其力,两国交兵,容不得半点慈心善念。穆桂英,你临死之时,受我一次大礼,权当我为此事向你谢罪。”
说着江北萍“噗嗵”跪下,向草人磕了三个头,然后站起身,把银针攥紧,“唉”扎进草人的咽喉,就听“嗷……”
的一声怪叫,“哎哟!”
江北萍此惊非小,吓得她就地一滚,亮出宝剑,抬头一看,见草人头上,两盏青光。江北萍头皮发炸,面生凉津:“什么人?是人是鬼?”
那两盏青光一眨一闪,并不做答。江北萍乍胆上前,冲那青光一剑劈去,只听“嗷----”的一声,从草人头上窜下一只狸花猫,从江北萍头上飞过,竟把头上的凤钗带走,那只猫跳到供案上,回头向江北萍叫了一声,跳下供案,“嗖嗖嗖”几下,黑暗之中,逃得无影无踪。
江北萍长出了一口气:可把我吓坏了,原来是只狸花猫,惊得我生了一头冷汗。江北萍还剑入匣,擦去头上冷汗,心想:现在穆桂英命入黄泉,再也怨不着我了,我也不必于心不安了,等到来世,见到穆佳英时咱们马上相战,我决不再暗箭杀人。
江北萍从法台回到中军大帐,众番将还在酣饮。江北萍向韩昌稍一施礼:“韩元帅,穆桂英已被我的六剑钉头法,七剑锁咽喉送去黄泉,必死无疑,天明开仗,您可大放宽心。现在北萍要告辞回帐,稍事休息,准备天明出阵,与宋兵大战一场。告辞了。”
江北萍退出大帐。
韩昌一想:“对,大家都回帐,歇息片刻,准备卯时发兵!”
众人退帐不提。
天光大亮,卯时已到,北国番营营门大开。番兵二龙出水,雁字排开。韩昌说:“谁先出阵?”
江北萍一抱腕:“北萍不才,愿讨令出阵。”
“好。”
“尊命!”
江北萍一抖丝缰,桃红马冲出阵门,江北萍马上高叫:“宋兵听了,快去禀告你家主帅,就说有北国大将江北萍前来骂阵,叫他马上大开城门,交出你家八王和佘太君,交出澶州城,可饶你全城性命,如若不然,就要兵发天门阵,杀你个城毁人尽,叫你杨家将士,尸陈城下血溅天门!”
守城宋兵立刻回去禀报,不多时,就见城门大开,三匹战飞驰出城门,江北萍举目观望,见为首一匹桃红马,一马当先,马上一人,没顶盔,没挂甲,头救风帽,身披斗篷,手无兵刃。江北萍心中奇怪,这也不象打仗的样呀。时已马至近前,江北萍注目一看,哎呀!眼前一黑,险些坠马:这不是混天侯穆桂英吗?她昨晚子时已死,怎能又卯时生还?一定是昨晚做法之时,因愧而惊,现在因惊而幻,看花眼了。江北萍擦拭二目,又一细看:没错,眼的之人正是混天侯穆桂英!
穆桂英不是已被江北萍的六剑钉头法,七剑锁咽喉夺去性命,怎么又跃马出城,披风上阵了呢?
书中暗表:杨宗英回到自己的寝房,心情烦乱,辗转床榻难以入睡:嫂嫂穆佳英一连七日昏迷不醒;吃下仙丹,毫无效用,我也再无良法,难道说坐视嫂嫂命亡不成?下山之时师父曾说,嫂嫂是中了六剑钉头法,七剑锁咽喉,七日就要身亡,看来仙丹破不了此法。今天正是七天,嫂嫂就要命丧眼前,必须马上破了那妖法,再若迟疑,恐怕嫂嫂就……时不可待,我得马上到番营去看看,想办法破法救嫂。杨宗英翻身下床,从万宝囊中拿出“玄风灵真金猫皮”,披在身上,就地一滚,变做一只狸花猫,跑出房门,来到城下水门,钻出城外,直奔北国番营。
一只狸花猫闯营偷寨那有何难。杨宗英来到番营中,四下寻找,番营连营交错,密密叠叠,不计其数。找了一会儿,见一座牛皮大帐,里面灯火通明,外边岗哨林立,宗英断定这就是中军大帐。宗英绕到帐后,仗着是一只狸花猫无人注意,偷眼往里一望,几名番将正在口出狂言,就听江北萍说用“拘魂瓶”把穆桂英的魂居在瓶中,放在她的帐后的草人腹中,使上六剑钉头法、七剑锁咽喉,子时一到就要结果穆桂英的性命。杨宗英听罢:好哇,江北萍,原来是你在做法,看我破了你的妖法,再找你算帐!宗英抬头一看星辰:不好,子时将至,赶紧去救嫂嫂!杨宗英离开中军大帐,找了几圈,见一座茶花帐后,有一座法台,法台后立着一个草人。扬宗英走到近前一看,果然草人胸前写着“穆桂英”三个字,“原来在这。”
杨宗英赶紧把“拘魂瓶”从草人腹中取出,就听脚步声响,江北萍来了,宗英慌忙藏在草人身后,要不江北萍怎么看那草人摇晃呢,草人身后有只大狸花猫吗。等到江北萍拿着银针要刺,杨宗英怕银针穿透草人扎着自己,把身体往边上一挪,不想那草人“呼”的向前一倒,吓得江北萍向后一跳,杨宗英赶紧稳住身形,不敢再动。接着听到江北萍的那番话,宗英心想:看来此事并非全怨江北萍,等看到江北萍给草人磕头,宗英险些笑出声来:别磕了,草人已不是穆桂英了,“拘魂瓶”在我这呢。江北萍站起身,第二次银针刺颈,“噗”,银针穿透草人,险些扎在宗英脸上,吓得他“嗷……”
的一声,蹿到草人头上,那边江北萍亮出宝剑,问是什么人,杨宗英心里说:什么人?杨宗英。可这话还不能对你说,我现在是猫嘛。见江北萍挥剑劈来:你真砍哪?
“砰”扬宗跳起身来,心想:现在我不能和你还手,可也不能便宜了你!
“唰”把江北萍头上的凤钗拔了去。扬宗英跳到供案上,回头看看江北萍:咱们来日再会,我得赶紧回去救嫂嫂。杨宗英拿着凤钗,抱着“拘魂瓶”回到澶州城。
杨宗英回到城中,收回身形,拿着“拘魂瓶”飞步跑到穆桂英的卧房。房中老太君正守着孙媳,两眼垂泪。猛然间见杨宗英闯入房内,吃了一惊:“孙儿,深夜来此,有何要事?”
“奶奶,嫂嫂有救了!”
杨宗英兴高采烈地举起“拘魂瓶”说:“奶奶,你看!”
“这是何物?”
“这是‘拘魂瓶’,有它就能治好嫂嫂的病症了。”
“孙儿呀,既有此物,为何早不拿出?”
“奶奶,这瓶是孙儿刚刚弄到的。”
宗英把变化身形,潜入番营,巧盗“拘魂瓶”的经过,向老太君讲了一遍。
老太君将信将疑:“此瓶真能医好你嫂嫂的病,真是大喜之至,孙儿快给你嫂嫂医病吧。”
杨宗英走到穆桂英床前,揭开瓶口的符,打开瓶盖,把八王千岁、延昭、宗保、孟良、焦赞、杨门众女将请来,就说主帅病好了。”
穆桂英病中苏醒睁眼一望,眼前一位少年:“你是何人?”
老太君一旁搭话:“桂英,这是你宗英贤弟。”
“宗英贤弟?”
“他是你七叔之子,昨日前来归宗认母,是他夜入番营,盗来‘拘魂瓶’,才治好你的病症,还不谢过你宗英贤弟。”
“多谢贤弟救命之恩。”
穆桂英说着就要起身下床,宗英赶忙扶住嫂嫂:“区区小事,何足为谢,都是那番将江北萍用‘拘魂瓶’将你的魂灵拘于瓶中,要用六剑钉头法、七剑锁咽喉害你性命。”
“江北萍?有朝一日,我定让她葬身马下,以报此仇!”
杨宗英一听:那哪行?
“嫂嫂,江北萍施法术害你,并非出自本意,是她哥哥江德江飞龙逼她施法,嫂嫂非但不能杀她……”
宗英脸一红“小弟这里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贤弟有话请讲,何言相求。”
“嫂嫂,我下山之时,恩师对我言明,江北萍本是中原人氏,不可伤她性命,并说我俩本是天配良缘,所以……所以求嫂嫂为我俩中间为媒,喜搭鹊桥,不知嫂嫂能否应允。”
“贤弟,此等善事,哪有推辞之理,只等见到北萍小姐,为嫂中间执柯便是。”
“谢嫂嫂。”
宗英话音未落,门外早进来了八王千岁、延昭、宗保、孟良、焦赞、杨门众女将一干人。八王见穆桂英病症已消,只是身体尚虚,抚慰了几句,让穆桂英卧床将息。八王非常高兴,叫过宗英,说:“宗英,你今天使主帅病愈,破阵有望,首功不凡,杨门有此后代,不仅是杨门之幸,也是大宋的洪福,本王思贤若渴,定要重重加封于你。”
众人也是阴云顿扫,愁眉骤开,称赞了一番宗英。这时已天光大亮,忽听外面蓝旗禀报:“报……现有北国女将江北萍,讨敌骂阵,言说要交出老太君,献出澶州城,否则就要踏平城池,让杨家将尸陈城下,血溅天门!”
杨宗保一听钢牙断咬,双眉一皱:“开城出战!”
杨宗英一听江北萍骂阵,正好,忙瞅了瞅穆桂英,穆桂英心中会意:“慢,不必出兵,宗保、宗英随我出城。”
大家一见,这不行,主帅尚未痊愈,怎能出城交战。穆桂英一摇头:“不必多虑,我自有道理。”
众人见阻拦不住:好!我们上城,为你观敌嘹阵。
穆桂英、杨宗保、杨宗英各自骑上坐骑,策马上城。穆桂英久病初愈,不胜铠甲,头戴青丝风帽,身披绣霞披氅,坐下桃红马,绣龙刀悬挂在得胜钩上。三人驰出城外,穆桂英搭眼一望,就见番兵二龙出水,雁字排开,旌旗招展,战鼓雷鸣,大纛旗下,一员女将,只见她:
七星花的娥子盔在头上戴,狐狸尾镶衬着玉兰花的雉鸡翎,青丝花巧挽盘龙花的髻,末根扎的青青花的红绒绳,桂花油头明又亮,玉米花的银牙在石榴花的口内盛,元宝花的耳朵,灯笼花的坠儿,下坠着八宝花排环响“叮咚”,身上穿镔铁花锁子连环甲,内衬着石榴花的战袍似火红,白菊花的战裙遮脚面,几根飘条丽而红,丝绒花的裤腿儿,蛇皮花的带儿,青芄花的小金莲在葵花镫里蹬,坐下骑的是桃红花的马,绣绒花的大刀在描花腕中擎。
穆桂英料定前方女将就是江北萍,见她生得婀娜秀丽而又不失英武,心中喜欢:我弟宗英能娶此人为妻,我杨门岂不又增一员女将。
江北萍心中暗想:来将不着铠甲,不拿兵刃,不来交锋,出城做甚?穆桂英昨晚已死无疑,此人也可能只是貌似,并非武将,故而不着铠甲。想至此大声喝道:“来将通名!”
穆桂英带马上前,二马相对:“女将可是北萍小姐?我是你嫂嫂穆桂英。”
我嫂嫂?穆桂英是我嫂嫂?这是从何说起。江北萍面带羞怒:“穆桂英,何出此言?”
“北萍小姐,昨天我大宋国杨氏门中又来一条后代,本是我亡叔延嗣之子、太乙真人的门徒、我贤弟杨宗英。宗英奉师严命,前来归宗认母,下山之时,太乙真人一再言道,我贤弟宗英和你是天配良缘。北萍小姐,听为嫂一句良言,你本是杨门之媳,应该马上倒戈反北,共保大宋,方为正理。”
江北萍粉面通红,羞恼并生:“穆桂英,哪个听你胡言乱语,快快拿起兵刃,免得你刀下做鬼反怨我欺你空拳。”
穆桂英仍是面带微笑:“北萍小姐,你本是中原之人,理应保宋,不可错失良机,一误再误。我贤弟昨夜与你营中相见。。。。。”
“与我相见?”
“宗英昨夜潜入连营,拿得你的‘拘魂瓶’才救了我的性命,你虽施法害嫂,为嫂并不怪你。”
暗中使用咒符伤人,江北萍心有愧意,最怕别人再提此事,现在人家俱已知晓,江北萍不禁愧悔难当,而又反唇相击:“大丈夫理当光明磊落,不想你弟杨宗英竟是那等鸡鸣狗盗之人,两军阵前提起他来,也不怕有辱你的尊口?”
宗英见江北萍强词夺理,口出不逊,催马上前,对穆桂英说:“嫂嫂暂退,宗英来也。”
穆桂英拨马后退,杨宗英马驰近前,手指江北萍:“江北萍,莫非只许你暗术杀人,不许别人私下盗瓶不成?江北萍,我劝你听嫂嫂一句话,马上归顺大宋,与我杨家共保宋室江山,不可一意孤行。我知你本无害嫂嫂之意,今日嫂嫂甘为你我为媒,你又何必羞口难应呢?”
杨宗英微微一笑,“昨晚你不是已叩谢过嫂嫂为媒之恩了吗?”
江北萍一想:我昨晚确实给穆桂英磕过三个头,他怎么知道?怎么说我那是谢嫂为媒呢?好生无礼:“扬宗英,别再信口雌黄!”
杨宗英不慌不忙从万宝囊中取出一只凤头金钗:“江北萍,你可认识这只凤钗?”
认识,这是我的风钗,怎么在他手里?噢……江北萍明白了:原来他昨夜变作狸花猫,盗走我的“拘魂瓶”,破了我的六剑钉头法,七剑锁咽喉,又抢去了我的凤钗。
“江北萍,你既然把凤钗给我做为订亲之物,你就是我杨门之人,快快转枪倒戈,随我一同扫北吧。”
气得江北萍脸色煞白,双眼含泪:“体再胡言,吃我一刀!”
策马上来,挥刀就砍。
杨宗英并不还手,只是闪搌腾挪,避开刀路。江北萍连连进招,一杆绣绒刀上下翻飞,流星闪电,可就是碰不着杨宗英的根毛片甲,江北萍被气得心头乱颤,二日洒泪:杨宗英,你两军阵前戏耍于我,今天我要和你拼一死战!让你尝尝我的“金龙扫尾”!这时马已错镫,二人圈马回头,江北萍撒马过来,马近对头,江北萍突然一煞腰身,大刀拖地,直扫杨宗英坐骑四蹄,宗英猛提丝缰,水眼金睛兽腾身飞起,二马错镫,让过绣绒刀。就见江北萍秀腕一抖,刀路突变,绣绒刀离地突起,一道金光,似金龙出水,在空中一翻刀花,“唰”地向杨宗英后腰砍去。
杨宗英圈回坐骑,见大刀拖地而来,就知道这刀路是一下一上。战马腾空,杨宗英右手从得胜勾上摘下托龙枪,左手搬鞍,右脚脱镫,一翻身,仰面向上,这时绣绒刀“唰”地就过来了,杨宗英臂腕一用力,托龙枪“唿”地竖起,“噹啷啷”把绣绒刀磕了出去。江北萍就觉双臂一麻,眼前一黑,绣绒刀“砰……”
飞出百步开外。江北萍赶紧在鞍上端住身体,心想:杨宗英啊杨宗英,今天或我死于你枪下,或你命丧我马前,拼了!江北萍一抖手,激出红嘴朱鸟。
杨宗英刚翻身纫镫,坐稳鞍上,就见通身血红,一只恶鸟,直冲自己天灵而来。
“红嘴朱鸟!”
杨宗英暗叫一声,伸手从万宝囊中取出“玄风灵真金猫皮”,往空中一掷,“扑楞楞”变成一只三尺多长的狸花金猫。猫鸟相遇,红嘴朱鸟张嘴一啄,金猫猛一缩身,躲过一啄,接着利牙一露,“喀嚓一口咬住鸟颈,一阵翻腾,猫鸟一同坠地,红嘴朱鸟勾爪张翅,眼鼓颈直,被金猫擒住。
杨宗英哈哈大笑:“好猫!好猫!”
一指那只金猫:“用之则出,毕之则还,”金猫腾身跃起,在空中又变成猫皮裹着红嘴朱鸟,“唰”落入万宝囊中。杨宗英冲江北萍一眨艰:“你还有何宝贝,一并用来。”
话音来落,江北萍纤手一抖,祭起一物,杨宗英抬头一看,半空中一条白链。
“捆仙绳?”
杨宗英随手把“万宝紫竹篮”抛向空中,“捆仙绳”绕着“紫竹篮”,“噌噌噌”转了三圈,一调头,落在江北萍身上,把江北萍捆个结结实实,跌下马来。
杨宗英刚要催马上前活捉江北萍,就听一声呐喊:“不要无礼,我来了!”
杨宗英寻音一望,番阵中又冲出一员战将,一身金盔金甲,面似生姜,狮鼻环眼,络腮胡须,手使大刀,坐下这匹战马,头生双角,二目如灯,口似血盆,马蹄麟尾,红毛绿鬃,流星闪电般,眨眼冲到宗英马前。几员番兵也冲出阵脚,把江北萍抢回营中。
杨宗英看来将的坐骑,与自己胯下之驹,一红一绿,俱是马蹄麟尾,头生双角,甚为诧异,仔细往来将脸上观瞧:嗯?江德江飞龙:“哎呀,原是飞龙师兄,久违了。不想与师兄阵前相见。”
江德听杨宗英称自己为师兄,不禁上下打量:“你是何人?哪个是你师兄?!”
“我是大宋国杨氏门中赫赫有名、威震敌胆的杨七郎之子----杨宗英,我也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的弟子玉阁童。师兄,难道你认不出了吗?”
江德一听“玉阁童”三个字,凝目细一辨认:“原来是师弟玉阁童。师弟,你来此何为?”
“我本扬门之后,奉师严命下山,一来归宗认母,二来要劝你归顺大宋。”
“要我归宋?那你是枉费心机!”
“师兄,你下山之时,师父再三叮嘱,要你扶保宋室,你可记得?谁想你叛经背道,思荣念禄,欲显望达,认敌为友,反目为仇。‘诸恶莫作,众善奉行’,尊师教诲,你当铭记于心,快听师弟一句活,仇其当仇,亲其当亲,保宋诛北吧!”
“保宋诛北?笑话,我现在是北国萧太后的御儿干殿下,萧太后加封我为二路督招讨,兵马大元帅。玉阁童,你若能倒戈反宋,投靠萧太后,我担保皇娘不会亏待于你。”
“江德!你认贼为母,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,好不知羞!你本是中原子孙,恩师又再三嘱托,我才对你好言相劝,不想你竟是个卖国求荣的卑鄙小人!”
“玉阁童、杨宗英,哪个要听你胡缠,你撒马过来!”
江德胡须颤抖,二目圆瞪,“哇呀呀”一声怪叫,举刀拍马,直奔杨宗英,心里说:杨宗英,你两军阵前羞骂江某,这可别怪我不讲兄弟之情,你给我葬身刀下吧!想到这,二马相遇,江德抡起大刀一个“力劈华山”搂头盖脑向杨宗英砍去。江德知道,这一刀下去,杨宗英就要身首异处,不管你防与不防。江德马疾如风,刀快似电,躲是躲不过的,江德这口刀叫“龙凤大宝刀”,这口刀是切金断玉,砍沙如灰,削铁似泥,无论什么兵器,碰上它是遇刀刀断,遇棍棍折,遇枪削抢,遇锤劈锤,自交战以来,江德靠这口刀杀敌数百,屡建战功,这刀是防不了的。现在江德就要用这口宝刀,要杨宗英的性命。
扬宗英见江德拍马上前,挥刀向头上砍来,忙把托龙枪一挺,一个“举火烧天”向上一接,江德一见:嘿嘿,你这是徒劳之“举”,你给我去吧!只听“噹啷啷”一声震响,刀枪相接,火光进射,这一声响亮,只震得北国阵兵,耳鼓将穿,番将江德,血涌咽喉。
“呀……”江德大叫一声,再看杨宗英,端坐鞍背,手擎银枪,面带讥笑。江德惊愕:什么枪?竟然把我的宝刀架开,看来这杨宗英来者不善哪!就听杨宗英说:“江德,我知道你那是宝刀,师爷特赠我宝枪前来破你。”
江德又撤马过来:好,宝刀胜不了你,我用刀法胜你。江德把刀法展开“唰唰唰”一口宝刀左右盘旋,上下翻飞,时而似疾风扫叶,时而似霹雳灌顶,一路刀法分两路,两路刀法四路分成,四路刀法分八路,八八六十四路,刀刀索命。
扬宗英抖银枪,接招出式,一根银枪,时而似游龙出水,时而似隼鹰戏虫,时而似蜻蜒点水,时而似密雨溅滩。上三枪、下三枪,枪枪虚点,左三枪,右三枪,枪枪贴身。
杨宗英见江德累得汗下如注,息喘如牛,说:“江德!念你我兄弟一场,我手下留情,不忍伤你性命,快快下马受降,还为时不晚,再若拼战,当心你的性命!”
江德见宗英枪法娴熟,料难取胜,牙根一咬,从背囊中“呛啷啷”掏出十二把飞刀,往空中一祭,掐诀念咒,就见飞刀一变十,十变百,百变千,铺天盖地,密不透风,真是箭林刀雨,黑鸦鸦一片,向杨宗英飞来。杨宗英见江德祭飞刀哈哈大笑:“飞刀,该还家了!”
“唰”从万宝囊中取出刀鞘,口念真言,抛向空中,刀鞘一成十,十成百,百作千,罗天网地,就见刀对鞘、鞘对刀,“嗖嗖嗖”一只只飞刀飞入刀鞘。杨宗英向空中一指:“用之则出,毕之则还。”
刀、鞘在空中还回原数,“嗖”自入万宝囊中。
江德见自己的飞刀被人收去,不由得顿足捶胸:“杨宗英,切莫张狂,你虽收得了我的飞刀,却收不了我的神火,眨眼之间,让你化为灰烬!”
江德圈回坐骑,往下便跑,杨宗英不辨其意:“怎么突然圈马便走呢?欲出何计?想施何法?我倒要看个明白,你怎样使我化灰成烬。”
江德撤马跑回阵门,带住坐骑,圈马回头,高声呐喊:“杨宗英,你死在眼前了!看我‘火眼金睛兽’的厉害!”
书中暗表:江德的胯下坐骑名叫“火眼金睛兽”,此兽能口吐三味真火,是熔金化玉,燃城烧池,势不可当,非常利害。此时,就见江德左手一抓“火眼金睛兽”额顶长鬃,往后一拽,“火眼金睛兽”挺颈扬首,“咴……”
连声长嘶,一股浓烟从口中喷出,这股浓烟一射百丈,遮天蔽日,把个澶州城笼在烟中。
八王千岁、老太君等在城头观敌嘹阵的宋国兵将,只见一股浓烟袭来,不见了宗英、宗保、穆桂英几人的踪影,急得八王千岁拍额搓掌,手足无措,老太君捶胸顿足,连连叫苦:“这可如何是好,如何是好?”
又命守城士兵:“快开城门,鸣金敲锣,让宗英他们火速回城!”
士兵们未及应是,又见番兵阵门一道红光,原来那“火眼金睛兽”又口吐一条火龙,火与烟台,聚烟成火,旋即变成一片火海。火中生风,风助火势,火头是有三丈多高,遇木木烬,遇水水竭,煎石焦土,势不可挡,直向澶州城滚滚而来。
城上众人惊得口呆目瞪,欲说忘言,只觉火光耀眼,热风焦面。火成烟尽,视线渐晰,老太君见三人还在城下,焦急万分,再次下令:“开城鸣金!开城鸣金!”
城门轰隆隆打开,城头“当当当”一阵锣响,城下穆桂英朝兄弟二人一招手,拨马往城中跑,杨宗保也催坐骑随穆桂英跑进城门。只有杨宗英,几带丝缰,“水眼金睛兽”四蹄立地,好象钉在那,死不回头。眼见大火烧到宗英,城上人急得齐声大喊:“宗英,快回城!”
杨宗英是想回城。
“火眼金睛兽”口吐烟火,火海滔浪,铺天漫地滚滚而来,杨宗英哪敢恋城,听城头锣声一响,穆桂英招手:“回城!”
宗英圈马就想往回跑。可这“水眼金睛兽”就是不肯回头,丝缰都快拽断了,“水眼金睛兽”只是扬首长嘶。杨宗英心急如焚,眼见火浪渐近,皮肤灼痛,眉发俱焦,风热气燥,吸息困难,宗英七窍生烟:“畜生,再若不走,可真要化为灰烬了!”
“水眼金睛兽”它着急:有我在此,火有何畏,水淹火止,水漫火熄,以水克火,共善莫如,杨宗英,你到快拽我额上那缕长鬟,我好给你吐水,止住神火呀!怎奈不能口吐人言,“水眼金睛兽”急得“咴咴”乱叫。杨宗英哪听得懂,情急之下,宗英抡起枪纂连戳了几下“水眼金睛兽”的屁股,“水眼金睛兽”疼痛难忍,向前蹿去。宗英也大吃一惊:你这是要自投火海呀!一带丝缰,马没带住,犹往前行,马上就要葬身火海,此时扬宗英惊慌失措,慌乱之中一把抓住“水眼金睛兽”的那缕长鬃,猛力一拽:你给我站住!
“水眼金睛兽”一看:你可箅拽了。一扬脖,前蹄腾空,仰面张口!
“呼~”一股寒风,冲口而出。冷风过处,飞沙走石,折树摧林,遇花花谢,遇水成冰,刹那之间,冷风吹到火头,寒风热浪,搅作一团,冷风吹、热浪挡,冷风绕、热浪盘,时而缠成一柱,时而旋作一团。冷热相交,难分难解。可是,风做火更猛,火旺风更生,火势愈燃愈大,越来越近,距杨宗英只有三丈之遥,真是“烬”在眼前了。
“哈哈哈哈”江德一阵狂笑:“杨宗英!你一心保宋,现在你去焚身报国吧!”
江德又连连猛拽“火眼金睛兽”额顶长鬃,“火眼金睛兽”竭尽全力,口鼻齐喷,连连吐火,只烧得满天血红。
这时,穆桂英、杨宗保都跑上城楼,和八王、老太君等一同从城上向下观望。见大火烧得满天通红,杨宗英胯下的“水眼金睛兽”只能口吐寒风,可风助火势,眼见火势越来越猛,宗英就要命丧火海,老太君老泪横流:“孙儿呀,原说你前来归宗认母,是我杨门之喜,谁想你归来一日,就要在火海葬生,早知如此,不如永世随你师父仙山修道,倒能保全性命,孙儿呀……”
老太君一把抱过儿媳杜金娥,婆媳俩抱头痛哭。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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